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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聊张锡纯医案
各位亲爱的朋友们，大家早上好！今天我们接着来讲张锡纯看病的故事，今天讲的是一个头疼的病例。这位姓李，住天津一区，大家看，“业商”，什么意思呢？就是经商的。在民国的时候，其实很多事儿和我们现在很像了。那么我们看到张锡纯的病例里面，有很多人职业就是经商的，做商人的。那么经商的人有什么特点呢？我们好好想，为什么？因为我们现在很多人都在经商。那么这位得了头疼症，日久不愈，很长时间不好。那么这位的病因是什么呢？“其人素羸弱”，就是他身体一直比较弱，身体没有那么强壮，不是那种干体力活的人，因为经商嘛，这是一个动脑的人。“因商务操劳，遇事又多不顺”，大家看，这一下点出这个病的病因了对吧？这个我们一讲出来，现在很多人应该心里面马上有共鸣了。什么意思呢？因为特别忙，经商特别忙，每天上班，各种操心的事，各种忙碌，所以商务操劳，遇事又多不顺。您说经商吧，要经商得好，每天赚钱，员工们得利，您比较清心省事，然后赚钱，业绩不断上升，当然开心了。可是未必世界事都是如此，怎么样呢？员工离职了，那个生意客户投诉了，那个合作伙伴不干了等等，好多好多不顺心事等着你呢。所以我们一看这几句话，其实心里面会有共鸣的，现代人很多人都与这位患者是相似的。那么遇事又多不顺，怎么样呢？“心肝之火常常妄动”，就是经常上火，这上火在中医里面怎么说的？因为情绪导致的上火，有心火，有肝火，所以叫心肝之火。那么这个心肝之火常常妄动，您刚上班听说某员工要离职了，不干了，没人接替怎么办呢？得了，这个火上来了，这个叫心肝之火常常妄动。然后“遂致头疼”，慢慢慢慢开始头疼了。那么这个头疼怎么样呢？“头疼不起床者已逾两月”，就是头疼起不了床一两个月了。每天头午，就是白天上午的时候好像还轻，一旦过午，过了中午以后就开始慢慢加重。到夜间疼到什么程度呢？不能睡觉，有这个感觉吗？有的患者会有这个感觉，头疼得在床上滚来滚去，因为疼啊，真睡不着觉，有这样的患者。鸡鸣后疼又渐轻了，天快亮的时候，疼又渐轻了，可以稍稍睡一会儿。那么这是他头疼的情况。（图片来源：千库网）那么其他症状，“心中时或觉热”，心中经常觉得烦热，自己感觉经常烦热，有点热，“饮食懒进”，胃口不好，不想吃东西，这个跟什么有关？但凡情绪不好的人，胃口都会紊乱的，会不好的，所以叫什么？肝气横逆克脾土，因为肝气郁结了，它横逆克脾土，所以脾胃功能受影响，肝和脾胃关系特别密切。然后“脉搏五至”，跳得稍微有点快，“左部弦长”，什么意思呢？左部脉弦长代表什么呢？有肝火，因为左边脉三部心肝肾，这个肝脉在左边弦是特别明显的，“关脉犹弦而且兼硬”，说明肝火还挺大，“右脉则稍和平”。右脉还稍微好点，说明脾胃受伤还不是很严重。那么张锡纯是怎么诊断这个病例呢？他说按脉象来论治，“显然系肝胆之热上冲脑部作疼也”。那么这个头疼，张锡纯判断是肝火导致的，肝胆之火往上冲，当然还有心火。那么这个引起的头疼，在今天看，这个患者很可能在今天去检查，很可能血压已经高了。那么像这种头疼，其实有各种原因引起的，我们说的阴虚、阳虚、气血虚等等，都会引起头疼。比如说头疼分区，我们中医有个说法，前额这跟什么有关呢？跟阳明有关，脾胃的失调，往往引起头疼在前面这；两侧是少阳，往往跟肝胆有关；那么后脑勺是太阳，这个跟什么有关呢？往往被寒风吹到等等有关；那么巅顶是厥阴，厥阴经的问题，会引起巅顶头痛等等，这是按照头部分区来。但是按照病因，比如说我们气虚、血虚、阴虚、阳虚等等，都会引起头疼，所以头疼这个病，是比较复杂的。瘀血、痰湿等等，肝气不舒，有肝火等等，都会引起头疼。而且头疼有时候还有偏头疼，所以头疼这个病实际上比较复杂，病因也比较多，这个需要仔细分析。就这一个头疼，有轻有重，有的没事儿，有的非常重，所以头疼病要仔细分析，其中有一部分情绪不好，肝火引起的，这种情况比较多。往往这种头疼，会引起血压的变动，今天看会引起血压的变动。所以有的时候头疼了，去医院一检查，我曾经碰过这样的患者，到医院检查，医生一看，量血压吧，一量，血压高了，给你吃降压药，这个降压药你要常年吃，一年一年都要吃下去，说这个需要终身服药，这是什么呢？按照中医看，没有解决根本问题，所以像这种病症要解决根本问题。张锡纯是怎么调整这个人的呢？张锡纯认为，治疗的原则应该用药是清肝火，大家看，你不是有肝火吗？我先给你清肝火，养肝阴，为什么有肝火呢？除了肝气郁结之外，这个肝火会伤阴，所以肝阴不足，也会导致虚火。再加上情绪不好，两阴合到一起就复杂了。所以我一边给你清肝火，一边养肝阴，我给你柔肝养阴，同时镇肝逆。你这个肝火往上来，我再用点药，把你上来这个逆气往下降，这样调整，才应该是比较完整的。然后配合点升清降浊之药，干吗呢？把这个气机调整一下，所以张锡纯把原则定下来以后出方子，我们大家学习一下，碰到这种情况，应该是什么思路。处方是什么呢？首先生杭芍八钱，这个白芍用了八钱，这个量比较大了，稍微多点，干什么呢？敛阴柔肝的，这个白芍我们一般在柔肝的时候是不可少的，它味苦微酸，正因为它酸，所以能够入肝经，所以白芍可以滋阴养血，退热除烦。张锡纯认为，说它能够“收敛上浮之热，下行之小便泻出”，所以有的患者说，服完白芍以后，小便增加，干吗呢？小便利出去了，把上焦浮跃之热给往下倒，从小便泻出。那么同时它能够养肝升肝血，当肝阴肝血不足的时候，我们用芍药去滋阴，去养肝血。因为这个肝火特别旺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呢？肝阴不足，肝血不足。所以这个树木，如果你想水不足了怎么样？它上面就会干燥，然后会怎么样呢？动风会化火，所以我们给你滋阴，给你养血，肝阴肝血得养，这个肝风就应该收敛回来了。所以张锡纯这个方子里边重用白芍。然后柏子仁六钱，这个量也不少。柏子仁干吗的呢？柏子仁在这里也是用来养肝的，我们一般用柏子仁，说柏子仁入心经，干吗呢？补助心气。所以当我们有心慌，心悸怔忡，心虚等等这种情况的时候，我们用柏子仁能够养心安神，但是往往忘了，柏子仁也能养肝，而且养肝效果特别好。那么为什么柏子仁也能养肝呢？这个是古人的经验。而且古人用理论推断，推断得很好玩儿，说柏树这个东西，一般的树都朝南边，柏树这个枝多朝西北，很有意思，为什么朝西北呢？西北者金水合并之方也，按照方位来看，西边属金，北边属水，那么指向西北，是金水合并之方，所以得金水之气特别多。而且柏子仁这个果实确实是冬天采的，所以古人说，柏子仁得金水之气特别多。那么这个跟肝有什么关系呢？水气多了以后，水可以滋养肝木。那么金呢？大家都知道，金克木。所以金是克制，管理这个木的，我一边滋养你，一边管你。张锡纯举个例子，就像那个部队，我一边给你粮草，一边还用纪律来约束你，部队当然是强劲之旅了。所以柏子仁对肝木，滋养作用特别好，尤其是当你肝木失养，然后动风化火的时候，用柏子仁效果是非常好的。所以大家看，张锡纯这个方子上来，用白芍，用柏子仁干吗的呢？都是养肝柔肝的。然后用玄参六钱，玄参我们前面讲过很多，玄参是养阴的，生津液的，所以这里是滋阴的作用，可以清虚热。生龟板（六钱），龟板干吗的呢？龟板是滋阴潜阳的，大家看这就开始养了，从阴的方面开始养。前边是养肝柔肝，后边配点滋阴的药，然后配龙胆草三钱，这个龙胆草干吗呢？龙胆草是泻肝胆之火的，尤其这里讲泻的是实热实火，所以前面给你养肝柔肝，给你滋阴，但是你还有实火怎么办呢？张锡纯配了一味龙胆草，给你泻实火。然后配川芎一钱半，一点。川芎这味药，大家知道四物汤里面有，这个药干吗呢？这个药主要是通的作用，其实配在四物汤里面，它主要作用，也是因为你熟地补了，补了以后怎么办？怕滞腻，所以用川芎来通。川芎这位药，可以说能入血分，能入气分，我们说它是血中气药。所以它又入血分，又入气分，通的作用特别强。那么往上走，可以直达巅顶，就是上边都能通，往下走也能通，往外也能通，我们散风寒等等，所以川芎这味药，是活血行气，可以祛风止痛。（图片来源：千库网）那么张锡纯在这专门有一个解释，既然上边头疼，那么您用了川芎一味药，这个药性岂不都往上来了吗？能受得了吗？这个事儿是这样的，气机是有升有降的，如果都瘀在头部了，是不好的，上边就开始出问题了。那么你使得清气往上升，浊气自然就往下降了，所以升清降浊以后，上面就不瘀阻了。所以张锡纯在这专门做了解释，但是他的解释大家看了以后，他觉得奇怪，用了氢气等等等等，为什么呢？当时人们接触了现代医学以后，觉得也要结合，所以往往有点牵强的去解释它，这个大家理解一下就行了，因为在民国那个时代，能这么想的人，已经是了不起的了，我们也不必苛求张锡纯什么都懂，什么都会，也不至于。那么用甘菊花一钱，这个甘菊花是什么呢？就是我们说那个白菊花，我们说的怀菊，就是河南焦作温县的怀菊。雏菊、杭白菊等等，都属于甘菊花。那么这个甘菊花什么作用呢？是清肝明目的。我们一般说这个人有点肝火的时候，喝点菊花茶，用甘菊花。那么用一钱，给你清肝，祛肝经之热。然后配甘草三钱，调和诸药。大家看，这就是一个很经典的方子。那么这个方子里有柔肝的，有滋阴的，有泻肝火的，有清肝风的。所以张锡纯这样的方子，思考比较完备的这样一个方子。那么这个方子熬出一大盅来，放温了服用，效果怎么样呢？就服药一剂，病愈十之七八。这就是名医，能遇到名医真是很幸运。那么已经躺在床上躺两个月了。碰到张锡纯一副药下去，怎么样呢？病好了十之七八，脉象亦较前边比，比较平和了。于是将龙胆草减去一钱，原来三钱，泻肝火力量比较大，减去一钱，又服了两剂，这个病就痊愈了。所以大家看，遇到名医了，张锡纯这样的名医，治病确实是很清灵的一个方子。这个方子每味药分量并不重，当然了，每个药都有自己的方向，所以合在一起，非常全面。一副药好了七八分，然后再喝两副，好了，躺在床上两个月的病好了。医院去，说他血压高，给他终身服药的话，那么这个患者会很痛苦的。可是像张锡纯这样的大夫，从中医理论出发，给你分析为什么会头疼。然后给你调整脏腑之间的关系，把你的肝，给你柔肝，给你疏肝，给你滋养滋阴，再清肝火，再加点行气活血之药，这个病就好了。所以这样的思路是我们应该学习的。我们听张锡纯的故事，都学习他治病的思路，我们了解以后，碰到相关问题，我们会这样想，会多想一下，有可能您就能分析到自己，为什么身体失调了。那么今天这个头疼病例就讲到这，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。上期回顾
肝气郁结导致的胃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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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音文字◎罗大伦
编辑◎紫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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