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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2/29 16:5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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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王天祥授权发布

此图版权归于网络。人参画图

长白人参是世间奇宝。人参的故事很多很多,但我听到的一个故事十分真实可信。因为它并不虚幻,反倒合情合理——

长白山中有位蘑菇老人救了一只梅花鹿崽。梅花鹿长大后回到了森林。老人积劳成疾病倒了,梅花鹿衔来了人参的叶子和果实,老人食用后,身体果然好转。于是老人跟随那头梅花鹿找到了那种“鹿衔草”——长白人参。老人挖出了人参的根,拿回窝棚用来冲茶、泡酒、炖菜、煮饭。结果老人越来越健康……

★身居长白山中的老人以捡蘑菇为生,不识人参

世纪之初,我在长白山中的老爷岭采访。夜宿山下老村长家。一壶老酒四碟小菜,一下子把我带进了山中岁月。酒是老烧刀子泡山参酒,四碟小菜是:*花菜煎鸡蛋、鲜蘑菇炒辣椒、酱焖小河鱼干、干豆腐炒木耳。所有酒肴都是山中珍品。老村长应我之请,讲述了他的太爷“蘑菇老人”和“鹿仙草”(鹿衔草)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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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村长好酒量,一壶老烧刀子泡的人参酒下肚,竟然越来越精神,我则有些醉眼朦胧。但他一席话却让我醉意尽消。

老村长说,上世纪六十年代他上初中时,太爷已经岁,还能进山捡蘑菇,挖药草,是老爷岭中远近闻名的老寿星。年近百岁的人了,还能吃能喝能干能睡。

我暗想:现在许多50岁的人就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干不能睡了。看来老人长寿有方。

老村长说,太爷的长寿没秘诀。无非就是日常喝人参叶子茶,喝老烧刀子泡人参酒,然后天天劳作。一百多岁的人了,依然是每晚2两酒,一点儿不多,一点儿也不能少。一天也不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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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爷是个奇人,一辈子在山中住,只认识蘑菇,不识人参!他一口气能说出几十种蘑菇的名称,以及产在什么地方,什么季节出产。一般来说,春夏秋三季山中才有蘑菇可捡,但是太爷冬季照样能捡蘑菇。长达五六个月的林海雪原中,太爷捡得最多的是那些分别生长在石头上、大树上的石灵芝和木灵芝。再就是干枯在树干上的木耳、沙耳。

★蘑菇老人救助了一只梅花鹿崽

老场长说,太爷年轻时有个远近闻名的绰号“蘑菇张”。五六十岁时太爷已经白须飘飘,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,山里人便尊称他为“蘑菇老人”了。

那天,太爷背着一个大背筐,内里装着镰刀、手斧、手锯,拄着一根护身棍进了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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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爷在一个叫做鹿鸣坡的地方刚刚采了半筐蘑菇,忽然听到附近有小鹿崽的呦呦啼鸣之声。太爷循着声音找去,发现一块岩石之后,有一只小鹿崽趴卧在草地上,可怜地啼叫着。怎么没有大鹿,只有一只孤独的小鹿崽子呢?太爷找了一圈儿,竟然没有找到母鹿的踪迹。太爷把趴卧的小鹿抱起来又放到地上,结果小鹿竟然不会站,噗通一下子摔倒在地。太爷一摸,小鹿的腿断了,不会走了,被母鹿遗弃了。

太爷把小鹿放进背筐中,不再捡蘑菇,直接回了家。

为了救活小鹿,太爷想了很多办法,先治小鹿断腿,再补小鹿身子,最终,小鹿能站起来,能跑能跳了,并且和家中的山羊、狗都成了朋友。小鹿越长越健壮,等长到半大鹿时,太爷进山捡蘑菇领着它来到鹿鸣坡,把它放弃在那里。但是,第二天,小鹿仍然找回家。太爷就不厌其烦地继续把小鹿往山里领。最终,小鹿留在了山里,但还是还经常到山里去寻找太爷。因为它能嗅出太爷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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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太爷病了,梅花鹿衔来了一枝“鹿衔草”

太爷65岁那年,因为常年爬山捡蘑菇,风餐露宿,积劳成疾病倒了,而且病得不轻,一连多少天没能上山。

此时,已经长成高大的雄鹿的小鹿,大概一连几天没有在山上找到太爷了,所以找到了家中。小鹿见太爷闭着眼睛昏睡在炕上,立刻跳到炕上,舔醒了太爷。太爷见长着美丽的鹿角的小鹿来看他,十分高兴。但是,不久小鹿却跳下炕,没来得及和山羊、看家狗玩儿一阵子,就匆匆地跑进了深山。

两个小时后,小鹿又回来了,口中衔着一棵植物。那棵植物有筷子粗的茎秆,轮生着等距离的六个枝茎,枝茎上都长着五六枚油绿油绿的叶子。六个枝茎中间的的葶儿上,长着几十个绿油油的小果子。

此图版权归于网络。长白山人参画图。

小鹿把那棵植物叼到太爷的身边,又送到他的口边。但是,太爷不知道它的意图。小鹿不会说话,它轻轻地衔起一片叶子,看着太爷,慢慢地咀嚼起来。

太爷生平只捡蘑菇不挖草药,因此不认得这是什么草药。因为是小鹿衔来的,就叫它“鹿衔草”。

★老人食用“鹿衔草”后,竟然康复如初

太爷看明白了:小鹿想用这种草药给我治病呢!可是这能行吗?再一想:人会用偏方采草药治病,野兽没有医生,肯定也会有自己的偏方治病。我不妨试一试,反正小鹿能吃的东西,人吃了也*不死。于是也摘下一片“鹿衔草”的叶子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。叶子又苦又涩,但是太爷还是把它吞咽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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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会儿,小鹿又给太爷摘了一片叶子送来。太爷觉得肚子没啥不好受,就痛快地吃下了第二片叶子。那一天,小鹿一直耐心地看着太爷把整棵草药的茎叶果全部吃了下去,才放心地走了。

太爷觉得自从吃下了这棵“鹿衔草”,浑身舒服了很多,精神也足了。家人都很高兴。第二天,小鹿又来了,口中依然叼着一棵“鹿衔草”。这次太爷没有犹豫,主动地把整棵草药慢慢咀嚼着吞咽了下去。

太爷一连吃了七八棵“鹿衔草”,眼看着草药上的果实由绿变白,由白变*,由*变红,最后叼来的“鹿衔草”的果实已经晶莹剔透,红光艳艳了。

太爷奇迹般地康复了,甚至觉得身体比过去更健壮,精神头儿更足。太爷说,应该感谢这头小鹿,它知道报恩呢!感谢它叼来的“鹿衔草”!原来“鹿衔草”是“鹿仙草”呢!

★蘑菇老人第一次在梅花鹿的引导下挖到了人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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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鹿用“鹿衔草”救活太爷的事儿,让太爷很感动。他想,山里有很多老年人不到50岁就人老体衰很快故去了。如果有这种“鹿衔草”济世救人,不是更好吗?于是,他决定跟着小鹿,到山中寻找这种“鹿衔草”。

几天后,小鹿又来看太爷。太爷很高兴,急忙背起背筐,带上护身棍跟着小鹿进了山。

太爷十分注意小鹿所走的路径——不去草甸子,不去向阳坡山崴子,而是专门到长着各种松树的背阴坡去。太爷知道,自己捡什么蘑菇,要去什么山什么树林,在什么季节去。小鹿也必定知道自己吃的那种“鹿衔草”,生长在什么时候,什么地方。

果然,在一片山后坡长着松树的杂树林中,小鹿停下了脚步。太爷放眼细看,终于看到了小鹿走近的草丛中,生长着一株“鹿衔草”。不过这株“鹿衔草”更茁壮,叶子更油绿,六个轮生的枝茎中的果葶儿上,挑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红穗头。那红穗头在碧绿的草丛中,显得格外鲜艳夺目。

此图版权归于网络。人参

“鹿衔草”上边的树枝上,跳动着一只只的小鸟儿。它们大声地鸣唱着,叽叽喳喳,婉转悦耳。似乎对那棵“鹿衔草”十分在意。

太爷急忙趋前,要拔那棵“鹿衔草”,小鹿却用头轻轻地把太爷推到一边,然后用前蹄一下一下地刨挖着“鹿衔草”的根。太爷看明白了:小鹿是想挖这草药的根,于是急忙放下背筐,拿出背筐中的镰刀斧头,开始小心地顺着“鹿衔草”的茎杆儿往下挖,不一会儿,挖出了一棵拇指粗的胡萝卜一样的根。

此时,小鹿不断地对太爷点着头,表示你做得对。

★“草药王”告诉太爷,这“鹿衔草”就是长白人参

太爷见小鹿对这“胡萝卜”根比对那棵“鹿衔草”更珍视,就小心地把它放到了背筐中回了家。太爷把这棵“鹿衔草”的根洗净后欣赏着:*白的颜色,长长的芦头,芦头上带着一个个玉米粒大的马牙坑,身体像胡萝卜一样饱满,但根子的枝杈多,肩头下有左右两个侧枝杈,底端也有两根主根杈儿,活像一个有胳膊有腿的人。

长白山人参

太爷揪下一段“鹿衔草”的根须尝尝,有些树根的苦中带甜的味道。

太爷索性把一条筷子头粗的根儿全都吃了下去,没想到第二天鼻子就上火大流血。太爷一想,这“鹿衔草”的根太有劲儿,不能像吃那枝叶一样地多吃,只能泡到老烧刀子酒中,慢慢地喝。谁知自从喝了这酒。太爷的身体越来越好了。

后来,老爷岭中的另一位奇人“草药王”来找太爷喝酒。太爷从酒坛子中夹出“鹿衔草”给他看。“草药王”一看惊得张大了嘴巴:“蘑菇张”你好气派呀!竟然敢把一棵足以买10匹好马20头犍牛的长白老山参,泡到烧酒里喝啦?

从此,太爷知道了“鹿衔草”原来就是人世间无比珍贵的长白人参!

此后,太爷开始跟着小鹿挖人参。梅花鹿似乎有认识长白山人参的特异功能,几乎一找一个准儿,似乎从来不跑空。太爷也跟着梅花鹿学会了寻找人参的本事。蘑菇老人,成了“棒槌老人”。听爷爷讲,太爷挖的人参卖了很多钱,给我的几个爷爷和姑奶奶都在吉林市买了房子,开了买卖。当然那都是民国时期的事儿啦。

而太爷,一直跟着我的爷爷住在老爷岭山中。太爷说:无论“蘑菇老人”还是“棒槌老人”,都离不开老爷岭,离不开长白山。离开了,叫什么都不是了。

我问:那头神奇的梅花鹿呢?

老村长说:梅花鹿早就殁了。但太爷还从鸟儿、蛇、和狍子身上,学会了寻找人参。那也是一找一个准呢!你说,太爷神不神?

(作者简介:王天祥,山东青岛人,高级记者、作家,出版长篇小说、旅游文学、报告文学、历史文化、旅游文化、诗词赏析、企业管理、市场分析、成功学、人才学等各种专著42部,撰写电视剧多集,创作历史、文化、风光、纪实等专题电视片数十部,在各类报刊发表文章数百篇,发表网络文章千余篇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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